另外,大家俱都是老师的弟子,作为关学弟子,正该为了关学之壮大而努力,将老师的学说发扬光大。
某不是要拿这些田宅收买你们,而是要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,让大家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情。
至于宋兄所忧虑的某是不是在收买你们……某要说,是的。”
众人目视陈宓。
陈宓笑道:“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,某的确是有所求的,官场之上,奥援相助本是寻常,咱们既是同窗,又是同年,本来便是一体,谁要是不愿意,某认为可以退出。”
陈宓这话一出,众人面面相觑。
黄诰吃惊道:“静安,这不是结党么?”
陈宓哈哈一笑:“不然你们以为呢?”
黄诰大吃一惊,正待说些什么,程尧佐却是大笑起来,拊掌道:“说得好啊,我就说静安此人坦荡磊落,什么话都不会藏着掖着。
不过,此事我却是要赞同静安,庆历年间,范文正公、欧阳公等人施行庆历新政,后来被奸人污蔑结党,欧阳公写了一篇朋党论,大大方方的承认了,所谓小人党而不群,君子群而不党,静安的意思该是这个吧?”
程尧佐的话即是打圆场,又是询问陈宓的意思。
陈宓摇摇头道:“党而不群,群而不党,都是一个意思,终究是要党同伐异的,谁真想做一些事情,不需要党同伐异,变法也罢,反对变法也罢,都是党同伐异,我们不宣布结党,但却是需要共同进退的。
我马上便要去江陵,而你们也会在老师的安排下接下各种差遣,以后还会在老师的帮助下在官场上扎根,如果说老师与我对你们没有所求,你们信么?”
陈宓目光如电,从黄诰、叶祖洽、汤景仁、檀宗杰、徐立之、程尧佐、宋景瞻、余中、余贯、邵刚、邵材等人的脸上扫视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