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人迹罕至,又有桥梁和山崖遮挡,哪怕真的有人经过,不去仔细观察的话,还真不一定能找到陆时元。
这是他足足六年来所总结出的经验。
来到这僻静处,他解开枪上的布,露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铁尖枪,握着枪,摆好架势,陆时元脸上满是白天时未曾拥有的专注与认真。
随着挥枪时发出的呼喝声,枪声撞击空气发出的呼啸声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。
此时的陆时元鬓角和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,口中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,但即便这样,他的动作仍没有丝毫走样,足见其扎实的枪术功底。
旁边的河面逐渐升起薄雾,时不时有游鱼跃起。
陆时元停下了手中动作,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面,右手握紧枪杆,做出了一副宛如投标枪般的动作。
水面荡起涟漪,一条个头不小的黑背鲈猛然跃出水面,像是要吞吐一口半空中的雾气。
在黑背鲈露头之际,陆时元双目亮起,浑身肌肉发力,身体微微后仰,手中铁尖枪猛然投射而出!
“嗖——”
伴随着凄厉的破空声,铁尖枪化作一道漆黑的长线,眨眼间将跃在半空中的黑背鲈刺穿,去势仍未减弱,枪头直接没入了对面的崖壁,发出铛一声巨响。
一枪得手,陆时元微微点头,又忽然感觉浑身上下因为出汗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,便干脆脱了衣服,跳进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冷水澡,顺便游到对岸把铁尖枪给拔出来,看着枪上挂着的肥美鲈鱼,他不由自语道:“没想到今晚居然能抓到鱼,正好给千纸炖锅鱼汤。”
想到这里,陆时元便穿好衣服,在河边把这条鱼洗剥干净,穿在枪上,从崖壁爬到了桥上,趁着即将消散的夜色,溜回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