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逸群嘴角抽搐,面对养育自己十九年的家人,他不愿意、也没必要撒谎。然而真话却不是人人都能听进去的,自己又没神通,狐狸不肯开口,谁会信那些飘渺之言呢?
“偏心……”钱小小气鼓鼓道,转向哥哥,“你这几日都吃的什么?”她没闻到哥哥身上的酒味,想来是去耍钱了。这些人一旦耍起钱来,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?
“这个……”钱逸群为难了,自己真的只出去了一天而已。早上吃的东西都还没消化呢!
“看看,又是去耍钱了吧!”钱小小怒道,“输赢便也罢了,连饭都不知道吃一口么?”她又看了一眼父亲,哼了一声便朝外走去。
钱逸群坐在父亲下手,也不看地上装死的狐狸,凑过去问道:“父亲,这次是什么案子?”
“唉……”钱大通叹了口气,觉得屁股发烫,又左右挪动了下,将案件原原本本说道出来。
说来也是吴县的一桩丑事,不知道哪里来了个采花淫贼,竟然采到了县尊老爷头上。更让人气恼的是,这淫贼竟然被县尊老爷撞破当场,化作一阵黑烟去了。
钱大通身为本县捕头,自然责无旁贷,两三日无法破案,过了比限,便被县令打了板子。幸好他家两代公门,人缘极好,虽然打得热闹,却也只是糊弄外行人,当天便能下床行走了。如今用了家传秘药,创口都已经结了痂。
“县令既然亲眼所见那贼人化烟而去,为何还要这等做派……”钱逸群心中忿忿。官吏虽然并举,但是官根本不把吏当人看,要打便打,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啧,这事县尊怎肯承认?”钱大通一脸责怪儿子问出这种笨问题,又道,“是里面传来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