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疑惑,她下午和父亲在寝宫做了什么? 俄瑞斯走过去,为她梳头的维卡诺听见动静,微微颔首,后退了一步。 “什么事?”克丽特转头,视线触及男孩面庞的那一瞬间,浮现在脑海里的,却是长大以后的他微笑着,伸出一把锋冷的利刃。 那利刃下一刻穿透了她的胸膛。 面对杀死过她的凶手,她脊背发寒,指尖不自觉颤抖,但仍然努力稳住心神,冷淡看着他。 男孩垂着头,低声说:“母亲,这是我为您编织的花环,祈求奥林匹斯众神给您带来最好的恩赐。” 她久久没有回应,俄瑞斯上前一步,抬起头,准备再开口,却被她冷如冰雪的目光浇灭了所有的期待。 他鼓足勇气把花环放到桌上,小心翼翼喊她:“母亲,我……” 尚未说出的话被他咽到喉咙深处,男孩睁大眼睛,看见她伸展纤长的手指,轻轻抚摸过月桂叶和白蔷薇。 她轻巧将它拿起,用湖水般的眼眸照映端详。 “很美。”她把那串花环戴在浓丽的黑发上,温柔凝视他,好像刚才的冷漠只是他臆想而出的错觉:“感谢你为我制作了它。” “我只是为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。”男孩看起来很开心,他字斟句酌提出恳求:“那母亲,您能抱抱我吗?就像……” 就像您抱着jiejie那样。 “为什么不?”克丽特对他张开手臂。俄瑞斯起初不可置信,随后立即欢喜扑入了她的怀抱,紧紧搂住她的腰,依恋地埋在她的颈窝。 母亲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。 他像乖顺的小猫那样,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蹭她肩头,低声轻喃:“母亲,我爱您。” 克丽特攥着拳头,忍住手臂憎恨的痉挛——前世,她没有收下他的花环,而是重重把它砸到俄瑞斯的脸上,导致他后来对她始终抱有警惕,没再让她动一根毫毛。 这次她才不会明着来。 她要做表面温和无害的母亲,暗中用甜蜜的毒酒,或者隐藏的匕首,悄无声息夺走他的性命。 她轻拍男孩瘦弱的脊背,嘴边勾起一丝无懈可击的迷人微笑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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